我的霸王娇夫

分歧(1 / 2)

余之行瞪了他一眼,发觉自己确实太过严厉,又再缓了缓语气道:“你只需告知我,我没有那般不讲理,若是于你有益的朋友,我自不会干涉。”

余之恒看他眼神微眯,眸中露出精光,便明白了,大哥这是看上这端午礼品了,也是,余家商行也要往来经营人情,这食盒倒是合适,粽子虽不值什么钱,但在众多奇珍异宝里加入这么应景的礼盒,自然是更显用心。

余之恒这么一想,让大哥看到这个,总比他带着这两样去学堂显摆来得正常,这荷包,着实是……这样也算帮她忙了吧。

……

好味杂食坊,后日便是端午,刘柳和周乾正清点着端午要用的卤味凉菜,端午收了客乡小馆的单子,杂食坊便能休憩一日。

“掌柜的可在?”

门外有人寻来,刘柳愣了一瞬,周乾率先放下手头的活计,迎了上去,刘柳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,只当是寻常来客,她收拾妥当了,这才慢慢悠悠地去前头探个究竟。

她刚踱步至案台前,方才的来客早就离去,只剩下周乾静静直立背对着她。

“周乾?”

周乾转过身来,一言未发,双目沉静,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“周乾?”刘柳觉得莫名,又轻轻叫了一声。

“你去雾语楼了?”语调是一贯的低沉。

原来方才是雾语楼的人来了,刘柳没有注意到周乾语气里的轻颤,面上表露出欣喜,雾语楼派人来了,生意是不是就谈成了?

“那人呢?这就走了?”刘柳转身到门外,往街道上左右瞧去,也没寻到一点踪迹。

周乾见她如此反应,便也知道了答案,当下有些急,声音便大了起来:“阿柳,你可知雾语楼是什么地方?这世上不是什么钱都能挣的……你疯了吗?”

在她面前,周乾从未有过这么大声的时候,刘柳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收起,脑门瞬间就热了起来,双手叉腰,怒气腾升:“你胡说什么?什么钱都挣是甚意思?哦,敢情你以为我去雾语楼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?”

周乾冷着脸,刘柳却是怒气上头的时候,横竖了眉眼:“你如何能这般想我,我在你眼里,就是这么个为了银钱不知好歹的人吗?现在你是觉得,我自甘堕落是吗?”

周乾见她杏眼圆瞪,剑拔弩张的模样,显然错解了自己的意思,脸色急得一阵发红,踌躇好半晌才出口道:“你误解我了。”

误解?刘柳此刻也顾不得什么误解,这雾语楼的人被他打发走了,余之恒的礼盒也没个消息来反馈,这一场生意,当真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。她语气愈发冷然:

“你未曾问我一句,便自顾自地呵斥我,猜疑我,怎么还反咬说我误解你!”

二人这般争执,语气都算不得好,周乾缓了缓神色,她一向嘴快,自己是说不过她的,他一时心口生涩,低低地道:“雾语楼的东家,是孙家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刘柳愕然,方才的怒气化作一团迷雾,即将脱口的辩词也都窒在了喉间,雾语楼,竟也是孙家的产业!

“雾语楼的人来的快走的也快,只留下这一封书信,说要交予你,”周乾将一份翻折的单子放到案桌旁,沉沉叹了口气,“我不曾那样猜疑过你,若你不信,可再去遣人问一次。”

说罢便往里间走去,闷声不响地为端午做准备。

刘柳一时愣在原地,她急急打开书信,信上却不是定购单,只是感谢之词,落款人是银珠娘子,银珠只说了雾语楼不聘外食,不便引荐,为表歉疚,以银珠个人的名义向刘柳预定了二十个甜粽。

原来世间财富这行道,真的不是她以为的那般简单。

将信收好,她才恍然,自己方才确实有些气急,话不由心,回想周乾方才一脸受伤的神情,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个滋味,方才是她说,他未曾问自己就武断猜疑,自己何尝不是如此。

在周乾身边晃悠了半日,刘柳也没能开口,所有重活杂活他都干得极快,不让刘柳有一丝近身与他忙活的机会,她在水井旁,周乾便躲去灶台旁,她去了灶台旁,周乾便又闪身到水井边。

灶肚里柴火正旺,将他的眉眼映衬得更加幽深,面上的表情愈发模糊,与短髯结成一片阴影。

“周乾,雾语楼的人拒了我的生意,但不是因为你。”

刘柳也不管他有没有听,兀自开口。她坐在后厨门口的台阶上擦洗锅碗瓢盆,假装忙碌,“我之前同你说过,我要做端午粽的生意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吗?我不是自己做的,我是和同村的姑娘们一起。我很幸运遇到了你和余之恒,在做生意这件事上,你们不会笑话我是个女子,这样我才能走出来,可有很多人,就像张玲儿,她们没法子走出来,我想着,她们满身的手艺,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养活自己。我给了她们念头,可酒楼没能看上我们的粽子,我想着,能有个机会是一个,我不是故意误解你的,许是我心里怕你瞧